或许和酒真的有缘,看到这个问题不觉会心一笑,想起那些曾经醉过的故事。
小时在农村长大,零食不多,也就是大人吃啥,跟着吃啥。七、八岁的时候,有一天中午看着长辈们待客,端出用玻璃瓷瓶样的东西,里面说是米酒,下面是熟烂的米粒浸泡,上面是澄清的酒液,炎炎夏日,大人们吃得很酣畅淋漓,我们几个小伙伴看得口水直流,但大人一再交待,小孩子不能喝。再怎么善意的提醒也是熬不过小孩们好奇的心和被莫名激起的食欲。午饭散后,大人们做事的做事,午睡的午睡,只有厨房柜子上那半瓶米酒一直被我们惦记着。
接下来不用多说,几个小子一起尝,嗨!那个爽呀,又香又甜、五腑透凉!尝过半碗,忍耐不住还想喝。这下麻烦来了,不到半个小时,个个脸红起来,舌头打卷,话不清楚,走路摇晃,记得那时《西游记》放的大闹天宫,还学着美猴王醉酒样子,但看着电视里人影都是重影儿,直觉得房梁在转,脚踩的地儿不稳当,不一会儿,几个屁孩都晕倒喽。
后来的事记得模糊,好像半醒半醉之间,大人在呼唤着名字,夹杂着责骂声,又抬着抱着扶着睡到炕上。这一躺就是六、七个小时,起来脑瓜子还嗡嗡的,有点痛,口渴想喝水,凉凉的井水。现在回想,那时喝得可能就是介于醪糟和米酒之间的甜酒水,酒精度可能也有个5-6度,尽管老少都可以喝点,但要兑烧开放凉的水,这个贪喝结果就是“后劲”大。
另一场醉酒是高考结束,几个要好的同学们决定要好好HAPPY一下。县城包个KTV小场子,外面还有台球桌、烤串摊子。那时还没什么进口啤酒,国产2-3元每瓶的就不错了。也许是考试后的压力释放,学影视上的帅哥们砰地各自开一瓶,然后对瓶吹,哇塞!满嘴苦味酸涩,那个词自然而然蹦出口来“马尿”——尽管也没人尝过那玩意儿,但形容的确恰当。以前没怎么喝啤酒就是这种感觉,自然而然。可年轻气盛的心不服输,还是硬着头皮咣当咣当喝下去,还好,没有先前那么苦了。时间还长,部分啤酒先冰起来,串烤起来、球玩起来、歌吼起来,青春就是要浪费的,要不对不起那份青涩。
也许喝得慢,也有活动,六、七个人不知不觉4箱就去了。喝到后面口感也麻木了,入口苦味嗖就钻进肚子,留下清爽的肺腑,但脑瓜子早晕沉了,什么陈谷烂麻子的事都乱说道。校园哪个女生皮肤不错,哪个女生名花有主,还有个家伙想骑单车去一个女同学家楼下说表白,结果趴在一排倒下的自行车上站不起来。肯定是醉了,年少轻狂但一下子喝这么多酒,身体绝对受不了,肝脏分解、脑中枢平衡协调也要一个适应过程。后来个个醉得不省人事,有躺沙发的、有睡台球桌的,一直到第二天天明。感觉就是头痛,眼酸,走路腿还是发软,抱着大瓶冰可乐狂饮。
还有一次是参加工作不久,陪着老总出差广东。聊天茶桌上茶杯换来换去就三个,很有特色的功夫茶,有讲究。因为这个客户生意做的挺好,经销我们的产品也挣到钱,所以分外热情,晚饭招呼吃特色菜。点了一桌子菜,印象比较深的是中间一个煲汤锅,里面是啥,咱也不知道咱也不好问,主人也先卖个关子吧。
酒上的是五粮液,起初互敬,举杯时扑鼻的芳香,先抿一小口爆香微辣带陈年味儿、酒体厚醇、入口绵,落口甜、尾净余长,好喝!职业场的规距咱也懂不少,啥时领导需要你挡酒,啥时要感谢客户敬酒,啥时辅助场子热闹,啥时自己也不能醉,倒也要在自己的主处,不能尴尬失礼。喝过两三个钟了,我清楚自己的酒力,知道最多撑个把小时也就醉了,唯一能解酒就是多喝煲汤。客户最后说那个煲汤锅叫龙虎斗,是地方特色煲汤,听完我就晕了,是猫和蛇肉。
心里翻江倒海,但也不能丢人丢在场面上呀,忍者,还好酒宴也差不多结束了。回到宾馆就吐,有浓浓的醉意,有难受的肠腑,也有晕沉的大脑。可总是睡不着,心里一直像有猫爪似的,而且从小就怕蛇,食蛇也是避而远之。折腾好久也才睡去,第二天好多了,真不愧是好酒,不上头,也不头痛。
小时候喝醉,只是为自己任性,自寻来个好笑的结果;年轻时喝酒,一直想尝试那种一醉方休感觉,那晚终于知道了,呵呵,不好受;如今想要喝醉的时候,是要明白和谁,为什么事,而醉后既不会失言,也不沦为他人的谈资或笑柄。